古读义为我或俄——潮语古音考正(5)
我、俄皆与义古同韵部,古音双声叠韵。据说唐玄宗读《尚书·洪范》“无偏无颇,遵王之义”时,觉得颇与义不押韵,就将朱笔一挥,改颇为陂,因为自唐以来,义字已变成现在的读音在寘韵,而颇字却在戈韵不合,却不知颇与陂是谐声字双声叠韵,与义又都在古音十七部,用古音读是和谐押韵。以今律古,是唐人不识古音的例子。宋朝的朱熹同样不知古音,他注《易·小过》“弗遇过之,飞鸟离之”时,说“遇过”恐亦只当作“过遇”,他大概以为“离”与“过”不押韵,而与“遇”比较接近协和,好在他是大学者,没有像玄宗那样随便改。今用潮语将“过”读同谐音字挝[戈窝1],与离[罗窝5]就和谐,因为过与离古音同部。唐宗儒生由于不考古音,导致“叶韵”说泛滥近千年,对经典随便改字,其教训是深刻的。

白虾顾身毋[秧6(合唇)]离[罗衣7]——潮语古音考正(5)
这是耳熟能详的俗语,意思是自己都忙不过来,哪还有时间顾其他。虾的种类很多,有黄虾、红虾、九节虾、虾笋等,却为何单用白虾?难道它有什么特别?原来,它是由“无暇自顾”或“自顾不暇”演化而来。古“不”同“无”,不暇就是无暇,潮语“无”与“白”同义,如“人走到白白”就是“一个人都没有了”;“钱用到白白”是“一个铜板也不剩”。暇与虾是谐声字,“无暇”就成了“白虾”;“自顾”与“顾身”同义;再加补语“毋[秧6(合唇)]离[罗衣7]”,这也是常用俗语,离是开,无法离开就是不可开交,如“收拾毋[秧6(合唇)]离[罗衣7]”,其意与“无暇”近。这样也就由词组变成一个完整的句子,主、谓、宾、补全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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